主要聚居在雲南省西北部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境內的碧江、福貢、貢山、瀘水及蘭坪各縣。其餘散居在迪慶藏族自治州、大理白族自治州、麗江地區、楚雄彝族自治州、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、昆明市、四川省攀枝花市郊、涼山彝族自治州等一些縣市之內。單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內,約有二十多萬人聚居。
傈僳語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彝語支。過去甚少傈僳族通漢語,經過中共政府六十多年來的推廣和教育,現在一般傈僳族青年都能用漢語交談。
傈僳族曾用過三種文字。一種是二十世紀初期,宣教士為他們設計的拉丁字母大寫的文字,宣教士曾以此翻譯《新約》;第二種是格框式的拼音文字,相信是另一些宣教士為他們設計的;第三種是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維西縣農民自己創造的音節文字。一九五七年,中共政府普查各地傈僳語,為他們創造一套拉丁字母拼音的新文字。
「傈僳」一名最早見於唐代樊綽的《蠻書》,其中提到栗粟兩姓是烏蠻、白蠻之別種。明代史籍亦有很多傈僳族的記載。傈僳族原居於麗江境內,但不堪麗江郡土司的壓榨和勞役,大約在公元十六世紀,渡過瀾滄江,翻過雪山,進入怒江地區,一直居於怒江境內至今。
傈僳是本族自稱,據說傈僳是老四的意思,傳說古時候有七兄弟,老大是漢族、老二是彝族、老三是藏族、老四是傈僳族……傈僳族長期與漢族、白族、怒族、彝族、獨龍族、納西族等雜居,傈僳語亦成為怒江境內各民族的共通語。
傈僳族居於崇山峻嶺之中,山路崎嶇,交通不便,生活較為原始落後。傈僳族長久以務農為業,但耕地多在陡坡斜地,土地貧瘠,加上不懂施肥,農具和農耕技術十分落後,農作物產量甚低。一般收成只夠半年食用,必須靠採摘野菜、野果和狩獵來補充。直到今天,政府還需發放糧食,補貼怒江傈僳族的不足。
一. 傳統宗教
傈僳族相信人死後變成鬼魂,鬼魂能害人,也能降福。所以在人死後,有特別的禮節,以助死人的靈魂早日回到祖先那裡,祈求死者的靈魂保佑家宅平安,五穀豐登。當人死後,親屬於一週年時才壘墳,第三年再掃墓一次,以後就不再掃墓,傈僳族沒有祖先崇拜的習慣。
他們相信人有靈魂之外,也相信自然界萬物皆有靈魂,他們稱主宰自然現象的精靈為尼。各類的精靈多達三十餘種,人們經常祭祀這些鬼靈,以求消災解禍。祭祀須宰殺大量牲畜,使貧困的傈僳族更加貧困,不少人還因此傾家蕩產。
二. 天主教5
在一八八八年,法籍傳教士開始進入傈僳族的地區傳教,獲得良好的反應,至一九一二年間已建立八家天主教會,吸納一千多名傈僳族教徒。
三.基督教6
一九○八年英國(United Kingdom)內地會宣教士傅能仁(James Ortram Fraser)開始在傈僳族中傳教,其後美國(U.S.A.)神召會的馬導民牧師,亦於一九二七年來到福貢、貢山一帶建立教會。一九三五年,另一美國牧師又進到貢山一帶,建立了中華基督教會(滇藏基督教會)。此外,瑞士(Switzerland)、德國(Germany)的宣教士也曾在怒江地區宣教。
宣教士除了宣教之外,還興辦醫院和學校,贈醫施藥,教導信徒注意清潔衛生,有病時吃藥打針,不必殺牲祭鬼。不許教徒吸煙喝酒。特別為傈僳族創造文字,並以此文字印刷《聖經》、《讚美詩歌》、《福音精華》和《衛生讀本》等書。宣教士教他們讀書識字,明白《聖經》真理,提高他們的文化水平。基督教在傈僳族中有積極回應,數以萬計的傈僳族歸信基督。一九四九年前後,怒江地區建立了二百一十三所教堂,各類聖職人員接近一千人。
據約書亞計劃的資料,截至二○一九年十一月,基督徒佔中國傈僳族人口的百份之八十,另有百份之十八信奉民間宗教,餘下的百份之二人口沒有信仰。7
最新情況8
中國共產黨自一九四九年當政以來,國家經歷了不少政治運動,教會活動亦曾一度被迫停止。住在緬甸(Myanmar)邊界(怒江流域)的少數民族都逃到緬甸去,令村寨十室九空。其中不少是教會領袖,造成教會極大損失。上世紀八十年代初,教會從新恢復聚會,信徒人數大幅增長,其中以傈僳族信主的人數最多。在怒江的傈僳族人口約二十四萬,其中一半是基督徒,現時信主的人還不斷增加(估計全傈僳族,在一九九○年共有三十萬名信徒)。但《聖經》、詩歌都沒有了,有經驗的傳道也跑掉了。信徒多而牧者嚴重不足,是少數民族教會最大的困難。因此一些年輕信徒到了緬甸接受神學訓練,再回到怒江的教會工作,當中有不少是傈僳族的信徒。
近年,雲南中國基督教兩會亦為少數民族多做點工作。除為他們印刷《聖經》、詩歌外,亦計劃在怒江西岸建一座中心教堂,每年辦二至三期培訓班,盼望培訓更多傳道來牧養教會。
很多傈僳族信主後,生活上有很大改變,特別是有內地會背景的信徒,更是嚴守生活紀律,不抽煙、不喝酒、不跳舞。他們有禮貌、講衛生的良好見證確有口皆碑,連執政者也俯首稱善。但另一方面,亦形成了強烈教條主義色彩,很多習俗變成了禁忌,他們不再唱從前的山歌、禮拜日不勞動、不殺生、不吃肉、信主受洗時另改新的名字,因為從前的名字不潔等。他們嚴守十誡,強調不與未信的人交往,形成政府要干涉他們宗教活動的危機,做成一些困難。導至這種極端的表現是傈僳族一般教育程度較低,又長期缺乏傳道的牧養,沒有人教導他們正確的《聖經》道理,只靠自己揣摩,因而有所偏差,變成極端或異端。這不單是傈僳族教會的困難,也是中國教會普遍的困難。
據二○一八年十月中國內地基督教媒體報導,傈僳族教會在牧養信徒上遇到困難,其中一大難題是教牧人材的培育。由於教會欠缺牧者,當地教會建立《聖經》培訓中心是較佳的出路。雲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轄下的福貢縣教會只有六位牧師,而且都上了年紀。教會傳道共六十二位,但他們要服侍三百多家村落教會。所以教會按需要選任一些信徒擔當事奉職位,如執事、婦女事工等。另外,中國基督教兩會的按立聖職規章制度非常嚴格,基礎條件是曾在正規神學院接受神學裝備,否則不能被按立為牧師。再者,經濟亦是一大難題。縱使派往外地上神學院,但福貢地處邊疆,傈僳族信徒收入十分有限,單靠教會的十一奉獻支持一位神學生三至四年是很大的挑戰,而這些神學生沒有服侍經驗,回到教會後提供的幫助不大。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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